一曲水墨

这篇番外是衔接正文第4章，绿藻小朋友做出选择的另一分支。在这里，香索两只真的拥有了HE。本文到了这篇番外就是真正的完结了，希望大家食用愉快（再次鞠躬）。

番外三·平行世界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If I choose another option

引自正文四.[陆]
     “绿藻，爸爸明天就要回去了，你决定了么……要不要回去？”
     “我……”绿藻顿了顿，“我想留下。”
     “好。”爸爸笑了笑，紧紧地搂住了绿藻。

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“喂，看到老头子了吗？”
     “没有。”
     “好吧，3号桌的单子给你，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看老头。”
     看着帕迪离开后，绿藻低下头查看客人的点单。自从6岁跟着父亲来到巴拉蒂餐厅已经过去13年了。在每日不停的学习中，绿藻的厨艺越来越好，如今，19岁的绿藻已经成为了巴拉蒂餐厅的二厨。
     营业时间的巴拉蒂繁忙而有序，大家各司其职，努力为客人呈上美味的料理。即便是出现了突发情况，服务生因为各种原因被吓跑，厨师们也能兼顾服务生的工作，保证餐厅正常营业。
     今天就是这样没有服务生的一天，原因是几天前服务生们被一伙海贼吓跑了。
     那天凶神恶煞的海贼冲进店里，吵吵嚷嚷地要找一个打伤他们船长的绿头发的男人。
     厨师们面面相觑。大家都知道自家的二厨这几天忙着研发新菜，几乎不离开厨房。而绿藻面对这样的挑衅，只是挑挑眉，然后抬腿把带头的海贼踢翻在地。厨师们也不含糊，纷纷动手把海贼赶出了巴拉蒂。
     事情虽然解决了，却给餐厅带来了没有服务生的问题。于是帕迪一如既往地主动承担了服务生的工作，厨房也算恢复了没服务生的秩序。
     然而今天，绿藻明显感觉到厨房里这种秩序不复存在。厨师们明显的骚动和心不在焉，让绿藻有些烦躁。或许是新来了服务生吧，绿藻想着，大家都急着想出去看看。
     “我……我去个洗手间。”一个厨师说到。
     他旁边的厨师搭话：“一起吧。”
     “你们是小学女生吗，还结伴。我都是自己去。”另一个吐槽着，推开厨房门走了出去。
     “等等我。”厨房里的其他厨师也跟着跑了出去。
     厨房里只剩绿藻一个人还在坚守岗位。绿藻看着空荡荡的厨房摇摇头，开始制作3号桌的料理。这位客人点的正是绿藻刚刚研发成功的自创菜，这还是第一次准备呈现给客人品尝。绿藻精心的制作，耐心的装饰，终于完美地完成了料理。微微一笑，绿藻转头朝门口大吼：“帕迪！”
     没有人回应。
     菜凉了味道会变差。绿藻摇摇头，端起了托盘，推开厨房门。
     餐厅里客人似乎都望向一个方向，而那个方向唯一的3号餐桌被厨师们里三层外三层得围起来。
     “你们站在这里干嘛，客人点的菜不管了吗？都让让，客人的菜来了。”绿藻喊道。厨师们回头看向绿藻，仿佛回过神一般纷纷让开路。绿藻抬头的瞬间却愣住了。
     那张桌位坐两个人。背对着绿藻的是哲夫，而他对面坐着的是一位长着绿色短发的独眼剑士。那张脸与自己惊人的相似，只是多了伤疤与岁月的痕迹。
     剑士看见绿藻，也是微微一愣。倒是爷爷泰然自若，转过身来道：“绿藻，把菜端给客人吧。”
     绿藻有些机械地把菜端了过去，轻轻地放到剑士的面前。剑士低声说了句“谢谢”，然后尝了一口绿藻的料理。
     “很好吃。”剑士朝绿藻微微一笑。
     “你是谁？”绿藻到底没有忍住。
 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”剑士语气平静，可脸上却微微露出了困惑的神情。
     “他失忆了。”哲夫说道，“他是你的父亲，索隆。”
     绿藻挺直后背。
     “先让你父亲吃午餐，然后你们找个地方聊聊吧。”哲夫起身对绿藻说道。
     哲夫带着厨师们回到了厨房，而绿藻在索隆的对面坐下。两人没什么交谈，只是默默地互相观察着。除了相似的面孔，绿藻发现甚至有些习惯也是一致的。吃到美食时，索隆也是鼓鼓的双腮，像只贪吃的松鼠。索隆仿佛很喜欢绿藻做的料理，很快便吃光了。
     吃过午饭，两个人来到甲板上，温暖的海风吹拂着两个人相似的面庞。
     “你做的料理很好吃，有种令人怀念的味道。”索隆先开了口。
     “谢谢。这道是我自创料理，灵感来自父亲常做的一道家常菜。”绿藻抬起头，“你认识我父亲吗？”
     “你父亲？”索隆回过头。
     “山治，我父亲。”绿藻说道。
     索隆明显地皱了皱眉头。又仿佛有些头痛似的，揉了揉太阳穴。
     “你还好吗？”
     “我没事。只是偶尔碰到一些词语、画面，会有这样的应激反应，或许是与失忆前的记忆相关吧。”索隆自嘲般笑笑，“这样看来，我应该是认识你父亲的。”
     “为什么我会有两个父亲？”
 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”索隆轻声道。
     绿藻挑挑眉。
     “我甚至不确定我的名字是不是叫索隆。”索隆自嘲道，“那个老头子一见面就这样叫我。我却在担心他是不是认错人了。”
     “直到你看见了我。”绿藻接道，“恐怕爷爷说的都是事实。”
     “是啊，只可惜我都不记得了。”索隆笑笑，“或许要等见到你父亲，才能知道吧。”
     “爷爷应该已经通知父亲了，他应该很快就会过来的。”
     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，不约而同地望着碧波无际的大海。绿藻转移了话题：“你怎么会失忆？这些年又是怎么过的？”
     “我是多年前被一位海上医生救起来的，据他说当时所有人都认为我死了，只有他坚持我还活着，并趁人们不注意带我出海寻药。我醒来后不记得之前的事了，只好在海上漂泊。之后，我找到一间剑道馆，一直在那里做事。”索隆说，“最近剑道馆要重修，我出海帮忙买些材料。”
     “那怎么会和海贼扯上关系？”绿藻问。
     “他们不长眼想打劫我，结果打劫不成还被我痛揍了一顿。”索隆疑惑道，“这件事你怎么知道？”
     “前几天他们来闹事，结果被我踢飞了。”绿藻笑笑。
     “很不错。”索隆也笑着，“你的事情能和我讲讲吗？”
     “当然。”绿藻说道，“我6岁的时候第一次跟着我爸回到了巴拉蒂，并留在这里跟着爷爷学习厨艺还有踢技。现在我是巴拉蒂的副主厨。”
     索隆专注地听着。
     “我也常常回去看看我爸。我家有个特别的日子，就是每年的11月11日，这天我爸要求我一定要回家一起庆祝。”绿藻说着，“几年前我爸病了，我就是在回家庆祝时发现的。我硬拖着他到处寻医，他相当不配合，费了好大劲才治好的。”
     “你们父子俩的感情真好。”索隆望着绿藻，“你和你父亲像吗？”
     “脸虽然不像，但是身形、性格甚至味觉都很像的。”绿藻笑道。
     “看来你父亲也是个好人呢。”索隆垂下眼，“我好像错过了很多。”
     “可你终究是回来了，现在开始也不晚，一切都还来得及。”
     隔天的午后，索隆和绿藻一同在甲板上拨豌豆。索隆显然不常做这类事，显得有些笨手笨脚，绿藻耐心地指导着，偶尔从地上捡起一两粒跳出碗的豌豆。两人谈笑间听到有人走上了甲板，便回过头去。逆着光，那人高大的身影笔直地站立着，金色的头发仿佛散发出光芒。索隆一怔，半晌才回过神来。
     “山……治。”
     那人也仿佛才回过神来，急切地飞奔过来，一把抱住了索隆。
     索隆伸出手，抱住了对方。
     “对不起，我回来晚了。”
     回应他的是用力收紧、微微颤抖着的拥抱。